一家五口挤在一起聊起八卦,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回到了从前。当年没搬新家前,两家人住对门,大人们就时常挤在一处侃天侃地,她就和卫奚泽躲在卧室里玩mp3,听周杰伦的歌。可只一眨眼,眼前就变回了现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胃里凝结成酸苦的硬块,许观夏数着脉搏里一阵阵的钝痛,原来心真的会物理性地疼。卫奚泽从厨房端出饭菜,笑着看她:“起来了?正好吃饭。”许观夏攥紧手,硬邦邦地站在那,像个固执的傻子。
卫奚泽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那一纸合同,脑子里明明已有了猜测,却还是愣愣问:“这是什么?”
许观夏平静地看着他,眼中还带了点讽刺。
不知是笑她被伤到现在才做出了决断,还是笑他已经撕破脸了,还要假装不懂。
“这是离婚协议,介于你是婚内出轨,所以我多要了点钱,你不介意吧。”
她顿了下,才说:“当然,昭昭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争的……”
“许观夏!”
卫奚泽忽地气势一变,眼底闪过的冷光,如同冰层下游动的刀锋。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他嘴角僵硬的微笑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再施半分力就会断裂。
许观夏却始终平静,只是态度更坚定了一分。
“我知道,我要和你离婚。”
紧绷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成了刺耳的挑衅。
许观夏只能听见卫奚泽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便见卫奚泽缓慢地站了起来,他恢复到原来高度,连态度也变得不容质疑。
“我不同意。戚容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离婚不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卫奚泽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带着深幽的占有欲,半晌,他才闭上眼。3
“你冷静一下吧,我给你时间。”
卫奚泽转身走了,关门时带着隐隐的怒气。
许观夏一下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终于说出口“离婚”两字,像是心中大石稳稳落地,但与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孤寂盘旋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第二天,许观夏尚在睡梦,便听见客厅吵闹,竟是响起不少人的声音。
她晕乎乎地出门一看。
才知卫父卫母、昭昭,还有许父许母全来了。
一家五口挤在一起聊起八卦,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当年没搬新家前,两家人住对门,大人们就时常挤在一处侃天侃地,她就和卫奚泽躲在卧室里玩mp3,听周杰伦的歌。
可只一眨眼,眼前就变回了现状。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胃里凝结成酸苦的硬块,许观夏数着脉搏里一阵阵的钝痛,原来心真的会物理性地疼。
卫奚泽从厨房端出饭菜,笑着看她:“起来了?正好吃饭。”
许观夏攥紧手,硬邦邦地站在那,像个固执的傻子。
许母直接过来上手拽她,压低声音悄声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人奚泽一大清早就跑过来求我们哄哄你,态度放的可低了。”
“结婚不就是讲究一个磨合,两个人哪能没摩擦?你别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的,见好就收算了。”
许观夏堵得难受,却没办法,只能被扯着到了桌前。
卫奚泽便在这时讨好地看她,不停地给她夹菜:“你不是喜欢吃蟹,我跑了好几个菜场才买到这么新鲜的蟹,个个都带着黄。”
许观夏却用筷子一挡,淡淡说:“抱歉,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饭桌上顿时一僵。
卫奚泽无措地放下筷子,眸子猛地一黯。
卫家父母更是脸色一变,同时望向了许观夏。
许母瞥了眼卫家三人,顿时将筷子往桌上一碰,便斥道:“许观夏!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的家教都吃到肚子里去了?”
许观夏胸口窒息,像是有根针刺进去,又搅动着疼。
她看向旁边的昭昭,轻轻说:“昭昭,能先去一下卧室吗?大人们有话要说。”
昭昭怯怯地看了眼许观夏,又看了眼卫奚泽。
最后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下了儿童椅子转身地回了房里。
见昭昭离开,许观夏才回过头来扫视一圈,她脸上满是平静,甚至透着一股“与我无关”的绝情。
“卫奚泽,我本想给你保留最后一点面子,但是,是你先不放过我的。”
许观夏眼见着卫奚泽脸色一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望向许母说道:“妈,你不是问我到底在作什么妖吗?犯错的人不是我,而是卫奚泽。”
“你这个十全十美的‘最佳女婿’,他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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