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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路过了一片湖,那里有一群徜徉在澄清湖泊里的本地人和游客,他们停下来,加入了进去。 本以为旅程里的一切都会如同这片湖一样,平静又温柔。 但事与愿违。 他们在这片湖泊边停留下来,夜晚在临湖的酒店里,遇到了朱立的生父,那个逃脱在外的诈骗头头。 不仅如此,队伍里还有朱大师的信徒,偷走了节目的资产前去投诚,告诉了这位朱大师,他们的一切安排。 本来这种敌明我暗稳赢的局面是不至于让朱大师慌乱的,但他们这一行人早在上面挂了号,但凡出了点什么岔子,一两天断了联就会有人找过来。 所以朱大师对自己的暴露格外在意,在连夜潜逃之前,带走了目睹了他出现的人,不偏不倚,刚好是因烫伤未能痊愈没能去游泳的尹姮。 还有那个因为想和尹姮多在一起待一会儿,也借口没有去游泳的钟遇楼。 被套住头堵住嘴,束缚住双手,拖拉到一辆黑车里的尹姮,不免觉得天都塌了,开始思考自己投了巨额保险的保险公司会不会因为将面临天价赔偿前来救她。 尹姮下意识挣扎,伤口已经裂开,痛得她灵台清明,后续极其配合,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所以绑匪没给她吸蒙汗药。 钟遇楼也很配合,他是亲眼看见尹姮被绑走的,想放声求救时被勒住脖颈。大约因为他是个力量可观的成年男人,威胁力要比尹姮高得多,还是被迫感受了蒙汗药的威力,昏迷过去。 他们这边昏的昏,愁的愁,另一边,急翻了天。 那么大一个导演和那么大一个男人,在酒店里摄像头下被黑衣人明目张胆地绑走了,这群目无法度的亡命之徒,简直是张狂。 但这也更让大家更忧心忡忡,对方明目张胆,显然是一点儿也不带害怕的,所以每过去一分钟,他们的性命就更加攸关。 节目组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第一时间报了警,并且联系大使馆,沟通当局,解救尹姮和钟遇楼。 一行人仍有几个穿着泳衣,裹着浴巾站在大厅里,没来得及换衣服都顾不上冷,心里生出的急火都要把他们焚烧殆尽了,哪里顾得上温度。 副导演和大家沟通:“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泄露,也先…
接下来,他们路过了一片湖,那里有一群徜徉在澄清湖泊里的本地人和游客,他们停下来,加入了进去。
本以为旅程里的一切都会如同这片湖一样,平静又温柔。
但事与愿违。
他们在这片湖泊边停留下来,夜晚在临湖的酒店里,遇到了朱立的生父,那个逃脱在外的诈骗头头。
不仅如此,队伍里还有朱大师的信徒,偷走了节目的资产前去投诚,告诉了这位朱大师,他们的一切安排。
本来这种敌明我暗稳赢的局面是不至于让朱大师慌乱的,但他们这一行人早在上面挂了号,但凡出了点什么岔子,一两天断了联就会有人找过来。
所以朱大师对自己的暴露格外在意,在连夜潜逃之前,带走了目睹了他出现的人,不偏不倚,刚好是因烫伤未能痊愈没能去游泳的尹姮。
还有那个因为想和尹姮多在一起待一会儿,也借口没有去游泳的钟遇楼。
被套住头堵住嘴,束缚住双手,拖拉到一辆黑车里的尹姮,不免觉得天都塌了,开始思考自己投了巨额保险的保险公司会不会因为将面临天价赔偿前来救她。
尹姮下意识挣扎,伤口已经裂开,痛得她灵台清明,后续极其配合,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所以绑匪没给她吸蒙汗药。
钟遇楼也很配合,他是亲眼看见尹姮被绑走的,想放声求救时被勒住脖颈。大约因为他是个力量可观的成年男人,威胁力要比尹姮高得多,还是被迫感受了蒙汗药的威力,昏迷过去。
他们这边昏的昏,愁的愁,另一边,急翻了天。
那么大一个导演和那么大一个男人,在酒店里摄像头下被黑衣人明目张胆地绑走了,这群目无法度的亡命之徒,简直是张狂。
但这也更让大家更忧心忡忡,对方明目张胆,显然是一点儿也不带害怕的,所以每过去一分钟,他们的性命就更加攸关。
节目组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第一时间报了警,并且联系大使馆,沟通当局,解救尹姮和钟遇楼。
一行人仍有几个穿着泳衣,裹着浴巾站在大厅里,没来得及换衣服都顾不上冷,心里生出的急火都要把他们焚烧殆尽了,哪里顾得上温度。
副导演和大家沟通:“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泄露,也先别通知家属,看看当局怎么处理。如果激怒匪徒,让他们撕票就不好了。”
舒沁心点头,她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判断道:“没有当场杀害,而是带走,这代表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所以不走漏消息是正确的,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关乎人的生死,没有人敢松懈,都点头答应咬紧牙关,但也就是怕一个万一,副导演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收了起来,防患于未然。
接下来就是等了。
舒沁心也没敢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舒深隽,她怕警方还没来,他哥的飞机就先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带走,这种事舒深隽绝对做得出来。
而钟遇楼,舒深隽也会不惜一切去救,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他做得出来的,救得了还好,如果最后没能救出来,或者因为他不得不权衡的得失而导致救援产生意外,他将愧疚终生。
所以,舒沁心决定不告诉舒深隽。
在这一刻,舒沁心深刻地明悟到,她并没有那么爱钟遇楼,钟遇楼于她而言是朋友,是乏善可陈的生活里的调味剂,但绝对没有重逾生命,她还是会在某些选择题里选择放弃他。
他确实可以和她哥并列成为选项,但也仅此而已,作为执念而已。
舒沁心这样劝说自己,安慰自己,可她不知道,不知道此刻的她双颊苍白,眼神慌乱,没有了半分平日里的从容和自信,像失去一切的流浪者。
势利乖巧依偎在她的身边,可她仿佛一无所觉,仍沉浸在自身巨大的恐慌之中,不得安宁。
这些被薛浩纳入眼底,舒沁心不是因为害怕匪徒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而产生的那一类不安,而是因别人的糟糕处境在感到不安。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线很清晰了,薛浩下了判断,大概是舒沁心喜欢钟遇楼,而钟遇楼喜欢尹姮。
在联想到他们三人都是一个大学,不难想到一些校园狗血三角恋,比如尹姮和舒沁心曾是闺蜜,为了一个男人到今天的地步。
或许比起钟遇楼,尹姮还更在乎舒沁心,所以她也没和钟遇楼在一起,
薛浩沉浸在自己的推断里,给舒沁心倒了杯热水:“喝两口吧。”
手心尽是粘腻的冷汗,舒沁心连杯子都握不住,它砸到地上,水花和玻璃碎片四溅。
好在薛浩眼疾手快拉开了舒沁心,避免了她遭遇和尹姮一样的事情。
这一声也唤回了舒沁心的魂,她定了定心,终于找回理智,激动地道:“我知道了!现在的手机有定位功能,我们可以通过丢失手机的方法找到他。他的账号我知道,密码如果没有改的话我也知道,我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看吧。
所有人一致答应了这个决定,舒沁心登录上了钟遇楼的手机账号。
他的所有账号的有复杂要求的密码几乎都是用的这个,之前舒沁心想玩他的游戏账号,找他要过密码,他也大方地给出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会在这里派上用途。
大约因为是跨国案件,又有自己人施压,警察来得很快,效率也非常高,他们没有耽搁,直接前往了手机的定位,百里外的一处废弃工业园。
“大家做好准备,定位已经十分钟没有挪动过,除了确认是目的地,也不排除手机被丢弃的可能。”
警察们在耳机通讯里沟通,舒沁心他们没能跟着一起,被好好的保护在了酒店里。
因为手机被副导演收了起来,所以那名内鬼没办法对朱大师通风报信,他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一个可以把手机要回来的合理理由,准备铤而走险,去把自己的手机偷回来。
却不料,副导演就是在等他露出马脚,听说这个朱大师极其擅长洗脑,一面之缘,就能让人换一套三观,他也是害怕队里有吃里扒外的。
这果不其然,真有一个。
几个警察把人控制住,带到小房间里去问讯了,剩下一些的警察保护着他们,也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耳机里,有人严肃通知:“定位又在缓慢移动,离目的地已经不太远,停车,避免引起绑匪警觉,留一队留守,其他人低调潜伏过去。”
偌大的废弃工业园区,之前似乎是一群化工厂或者是电子厂,里面有一些大大的高矮不一的烟囱。
同时,其中还有爬满锈蚀看起来即将坍塌但屹立不倒的天桥,天桥下,是迷宫般的高大厂房。
柏油路面的缝隙里生出生命力顽强的野草,秋天里,阴云密布,到处都是一蓬蓬枯黄,让这一处久无人生活的工业园显得更加的荒凉。
有野生动物大大方方地行走在路上,大家看了看导航,确认距离不长以后,更谨慎了些,连小动物都不敢惊动。
不仅关乎人命,还关乎国家纠纷。
钟遇楼从来没觉得时间像今天这样漫长,或者他的一生都从未像今天这样沉迷困顿无法自拔,这是很无能为力很恐怖的一种体验。
他想张开嘴喊一句尹姮,想动了动腿,站起来找一找尹姮,可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连五感都被钝化了。
好在耳朵还听得到一点声音,可那些字符在此刻的他听来好像是呢喃的呓语,他似乎能听懂,但根本无法思考出它的含义。
赶紧把她们都杀了?
什么是赶紧把她们都杀了?
钟遇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尹姮清醒无比,所以她很绝望。
如果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也许能为自己争取来一线生机,就哪怕多拖延几分钟,都能多几分钟的时间。
但是这群人蒙眼堵嘴,明显是拒绝沟通,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不迷晕她,是不是也是一种让她死得明明白白的心思。
要是在劫难逃,还不如迷晕她呢。
至少她死得不痛苦。
就是不知道另一个倒霉蛋是谁,竟然和她一起被绑了过来。无论是谁,只不要是钟遇楼,那样她就不至于有负罪感,觉得是她又连累了他。
虽然理智上,她明白这都是个人的选择,但情感上,她无比清楚钟遇楼选择来到这里绝对考虑过她尹姮,如果他又因为她尹姮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大概会被骂一句红颜祸水死不足惜。
所以“她们”中的“们”,是谁?
尹姮眼前黑蒙蒙的,光都透不进来一丝,她只知道朱大师没有出声,没有答应这个要求当然也没有否决,空气很安静,安静得听得到身侧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样沉重的呼吸,带着挣扎的味道。
尹姮心里一个咯噔,上天啊,这莫名熟悉的动静,该不会真的是钟遇楼那个倒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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