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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同志怎么还打人呢?”
林主任震惊了,这女人哪里来,赶忙上前阻拦。
宋之景也往前挪动,无意地说:“林主任要不叫女同志过来拦一下。”
林主任一听,拍拍大腿,立马冲门外喊女同志过来分开两人。
张秋宛趁此机会,又甩了陶寡妇的一巴掌。
力道极重,“啪!”的一声,像是打在众人面颊。
卫大宝被吓得躲在墙角。
黑蛋则是躲在了宋之景的身后。
张秋宛可不管其他人什么看法,又连打了几下,才满意地站起身。
其他的女同志相继赶了过来。
她们一眼瞧见瑟瑟发抖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陶寡妇,再看在场气势汹汹的张秋宛,还有一脸发愁的林主任。
至于宋之景则是心平气和地轻声说:“张同志,你一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是不是陶寡妇做了什么事情,伤害到你。”
他趁着陶寡妇还没开口,率先问起张秋宛。
张秋宛顺着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今天我女儿哭着回来,我心里纳闷又心疼,问女儿发生何事,女儿哭着说她今天来找黑蛋来玩,结果陶寡妇的儿子跑到她跟前说我的坏话,还恐吓我女儿。”
“我不知道一个孩子从哪里学到恐吓人的把戏,但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有他妈妈没教育好的原因。”
“你放屁,我儿子可乖,哪里会恐吓人。”陶寡妇捂着红肿的面庞,恶狠狠地瞪着张秋宛。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去问你儿子。”
张秋宛冷哼一声,走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卫大宝。
他此时已经丧失之前的勇气,余光瞥见亲妈被打红肿的脸,又见她步步紧逼,立马哭着说:“我是说过,可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大人还跟我一个小孩计较?!”
好家伙,也不知道他妈是不是经常对他说。
张秋宛怒极反笑:“你是小孩就能欺负别的小孩吗?还骂我是狐狸精,这话可不是你一个小孩能说得出来的话。”
“是,是我妈说。”卫大宝已经绷不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陶寡妇暗道不好,也顾不得面容的疼痛,立马冲到卫大宝身边,抱着他地哭诉道:“我儿子说错话,你也没必要这么凶他的。”
“他还只是小孩子。”
“小孩子说错话不很正常吗?”
“你们都是大人,小孩子说错话,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可怜他爸走的早,我又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们长大,现在又被人欺负!”
“早知道当初就跟孩子他爹一起走,这样也不会跟孩子一起受苦,又被人打!”
陶寡妇声嘶力竭,加上脸上的伤势,又抱着发抖哭泣的卫大宝,竟有几分可怜。
周围的人动摇了。
“小孩子说错话,也是常有的事情,没必要为这件事打人吧!”
“这位女同志也太斤斤计较,连小孩的话都较真。”
……
他们望向张秋宛的目光,带着不赞同。
陶寡妇:“我的孩子不过是说错几句话,人家就追上来打我,你们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的孩子。”
“孩子他爹,你咋走的那么早啊!你也不来帮帮我们!”
她的哭声饱含委屈,令在场的人为之动容。
其中有人看不惯,站出来指责张秋宛。
“这位女同志,她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是打人的理由。”
“对,你应该给她道歉,你看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
周遭人议论纷纷,张秋宛简直要被这群人气笑了。
一旁的黑蛋气不过,明明说错话的是卫大宝,为什么他们都要怪张阿姨。
黑蛋想要冲上去帮张秋宛。
宋之景反手摁住他的肩膀,环顾议论纷纷的人们,轻声道:“大家伙静静,张同志也是寡妇,她身边也只有一个女儿,扪心自问,唯一的女儿被人欺负,大家都会为女儿理论。”
“可她理论也不能打人啊!”
陶寡妇委屈地出声。
围观的群众一听,觉得有道理。
“宋同志,她是寡妇也不能动手打人,就为了跟孩子计较。”
“就是,亏宋同志也跟我们一样是老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人群中,有个认识宋之景的老师开口。
坐在地上的陶寡妇捂着胸口说:“你们也别怪宋老师,他毕竟妻子走的早,今天帮她说话也正常。”
暧昧的话一出,所有人看宋之景和张秋宛的眼色都不对。
“我说宋老师怎么会维护这位女同志。”
“宋老师也不能为了一个女同志,不分青红皂白。”
“呵,谁不知道宋老师成分不好,指不定老师这个位置从哪抢的。”
眼见他们说的话越来越离谱。
张秋宛抢在宋之景说话之前,先开口:“够了,你们说我不跟一个孩子计较。”
“但是你们知道卫大宝是怎么对我女儿说的话吗?他说我女儿是拖油瓶,还说我是狐狸精要跟男人乱搞,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
周围人一听,顿时犹豫。
张秋宛:“你们中也有人当妈妈,要是有天有人对你孩子说‘你妈妈是狐狸精,作风有问题’你们有什么感受?”
那肯定不放过对方啊!
人群中结过婚的女同志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不敢开口,垂着头当作之前没说过话。
男同志则是犟嘴地说:“她儿子说错话,可以慢慢改,而不是你一上来打他妈妈的理由。”
张秋宛冷冰冰的双目对上说话的男人。
男人忽然发怵,转眼恼羞成怒,不过是个女人,胆敢这样瞧他。
“各位有所不知,之前他妈妈就在大院里造谣我作风问题,这不是一两回的事情。”
原来还有旧怨。
在场的人又犹豫了。
唯有那位恼羞成怒的男人,死咬着张秋宛不放:“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是清清白白,人家也不会造谣!”
这话一出,别提黑蛋,连同宋之景望向他的目光都投着冷意。
张秋宛听到这话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常正阳,你想知道我名字勾引我,做梦!”常正阳见她长得漂亮,口不择言。
围观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陶寡妇脸色也僵住,哪里来的蠢货。
张秋宛没有任何怒意,相反心平气和地环顾四周,扫了一眼他们,缓缓地说:“我去世的丈夫是烈士,你知道造谣家属遗孀,我可以去军区和公安告你吗?”
这话一出,常正阳如临大敌,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人已经站不稳。
林主任本来在旁边当鹌鹑,听到她搬出烈士家属,立马笑盈盈地上来当和事佬。
“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
张秋宛没有理会林主任,目光睥睨一脸不甘心的陶寡妇。
“陶同志,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告你污蔑烈士遗孀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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