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掉就躲,再被打就再跑,最不济就假装服软找机会,随机应变不会吗?”周斐简直无语,说完又反应过来,“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性癖?”
周斐脑子里浮现蒋恒舟被绑在阴暗角落的画面。
这个画面一出现,周斐心尖都不自觉颤了颤。虽然她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不过身边的传闻倒是听过不少。人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尤其是有钱人,拥有的越多,能让他们感到满足的事就越少,快乐的阈值被拔高,便容易产生许多稀奇古怪常人难以理解的癖好。
如果是一脸正派的蒋恒舟被绑住呢?膝盖跪地,双手被捆在身后…
周斐的思绪顺着车流飘了很远,就在她不断发散想象时,蒋恒舟开了口。
“我没有。”
周斐微微扬眉,说不清对这句话该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身旁的蒋恒舟再度开口,“你说能帮我?”
“当然。”周斐应下,她是很愿意帮忙的,尤其是帮助长成蒋恒舟这样的人。
“我把他电话给你。”
蒋恒舟顺着这口气报上蒋祖成的电话号。
周斐用手机键盘边听边记,就在蒋恒舟想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帮他报仇的时候,周斐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喂。”
蒋祖成刚被孟冉顺好气就接到电话,这是他的私人号码,保密性很高,所以来电基本都会接听。
蒋恒舟听见周斐用和平时说话完全不同的声线说了句,“你谁?”
07 挑软柿子捏,但捏爆了。
受环境影响,周斐在吵架上几乎未尝败绩。
周文州的又一任老婆刚进门时,家里孩子们都瞧不上她,大一点的看她像看空气,小一点的在她浴缸里放癞蛤蟆,或者往她眼药水里灌苦瓜汁。周斐从不参与这些行动,人家也不带她,其他小孩都是婚生子女,只有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母亲生下她拿了钱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别的小孩因为这一点瞧不上她,小小的周斐不当回事,想着:你们不和我玩,我也不和你们玩。
但即便周斐从不参与这些行动,也还是被他老婆盯上。人不会一直受气,总要找到个平衡点,恰巧,家里就有周斐这么个亲妈消失的软柿子,不捏她捏谁?于是新老婆借着周斐对她的冷淡在周文州面前添油加醋,没过多久就得到周文州同意送她出国的首肯,她有杀鸡儆猴的意思,通过送走周斐来告诉这帮无法无天的小崽子们不听话的下场就是从周家滚蛋。
周斐走得很速度,她本来对这个家也没有丝毫留恋,并且在走之前盯着周文州新老婆说了一句:“先别急着说我没妈,我看你以后的儿子也不一定有。”
新老婆气得不轻,这话也被她传到周文州耳朵里,周文州听了也只是嘴上教训几句。周斐听了便听了,嘴上的教训再狠也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新老婆的制裁是实打实的,读书的供一断,周斐的学费都交不上,不过好在她拉了杜祈悦过来,在杜宝珠的帮助下好歹没沦落到流落街头。
后来的国外生活也有几次和人起冲突,小打小闹不足挂齿,人性总是欺软怕硬,周斐还因地制宜地学会了狐假虎威。
其中一次是有两个一看就喝多了的男人在马路上就大摇大摆跟着她,用西班牙语掺杂着英语问她多少钱一晚,周斐气定神闲地走过马路后在路口站定,回头朝他们微微一笑,“能撑得住两颗子弹的不收钱。”还没等她刚从小包里掏出仿真玩具枪时两个男人就忽然醒酒,撞鬼般跌跌撞撞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