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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文柏无奈,但也没在说话。
  他已经仁至义尽,到时爹若是做出什么来,就别怪他.......没有这个爹了。
  .......
  一连过了几日,司遥安安稳稳地过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若非当日亲眼看着傅文柏和林校尉交谈,她还真以为会是错觉。
  很快,霜雪突然而至。
  幸得官府下发的屋子还算结实,没被突如其来的雪压垮。
  但其他人的屋子就不一样了,或许是年久失修,又只是粗略修缮,一下雪,就压垮了好些。
  索性,没砸死什么人,没屋住的,就只能和其他人挤在一处。
  边境严寒,一场雪一下就要好久,厚厚的雪都堆积到膝盖,这种时候,采石,修城墙都不是个好时候,会暂时休息。
  官府会下发米粮,让他们自己烹煮,不必去灶房领。
  所以,司遥的活也就停了,有了空闲,她就拿着萧砚赠的正版弓弩,几只弓箭来来回回利用,按照看到的,学着他们拉弓的姿势,尽力模仿。
  她还在门上钉了个靶子,给自己增加难度。
  练的累了,就出门找傅文柏的茬,舒缓一下心情。
  对于吃的,她倒是没多少纠结,只要能吃就行,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傅文柏厨艺不行,做出来的菜,猪都不吃,只能向周围的人买。
  为了表达自己的孝心,第一时间就会给她送来。
  司遥一口都没碰,每日都去军营蹭饭,军营的菜色可比犯人吃的好,有油水,偶尔还有肉干可以吃。
  两相对比,面对萧砚的邀请,司遥毫不客气就答应了。
  此刻一番辛苦训练之后,司遥将弓弩受了起来,正准备去军营蹭饭。
  人才一出门,傅文柏就端着吃食过来。
  那股焦糊味刺鼻的很。
  司遥不等傅文柏开口,拔腿就跑。
  傅文柏刚想去追,但看到她是往军营跑,就停了脚步,那里——不是他该去的。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左右也没多少时间了。
  傅文柏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了小屋。
  ........
  夜半,雪色返着亮光,天色看上去依旧犹如黄昏一样。
  “哐当”门后抵着的木棍,突然坠地。
  司遥在门窗后都放了东西,一旦有人闯入,就会落地,也算是个警示作用。
  声音一响,司遥立即睁开眼睛,警惕又不动声色地看向来处。
  屋外。
  “快些,只有两个时辰。”傅文柏压低声音叮嘱。
  张氏兄弟看了他一眼,干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他们兄弟二人做事,难道还不放心吗?
  傅文柏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离开。
  一想到,从今以后讨人厌的死老婆子再也不能折磨他,还能成为他们的垫脚石,傅文柏恨不得放声大笑。
  可他没有,只是面带微笑,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是她该得的,要是乖乖听话,也不会如此,可娘偏不,那也怪不得他了!
  傅文柏走后,张氏兄弟对视一眼,小心警惕环顾四周,见巡视的士兵真的离开,才蹑手蹑脚推门进屋,看着床上的人,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他们兄弟二人被捉来服刑的时候,都还没娶妻,因为没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他们,赚的也是脏钱。
  替富户放利贷,收印子钱的缺德事,有一次就是因为那户人家没钱还,拿了妻女抵债,可主家不让,没得法子,一失手就打死了人,这才被捉起来。
  二人的老爹替他们顶了重罪,被砍了脑袋。
  剩下他们兄弟二人,连同老娘一起被判修城墙三十年,这三十年,相当于后半生都没了指望。
  两兄弟连个后代都没有,再不找个女人,他们张家就绝后了,断子绝孙都有可能。
  原本想着,让张二在矿上找个顺眼的女人娶了.......
  然而,却没想到能被罚来修城墙的,哪会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女人找不着,老妇人倒是一大堆。
  他们本以为张家真的要绝后了呢!
  没想到送上门来一个,虽然年纪已经三十好几,但拼一拼,生个子女出来也行。
  张二还年轻,未尝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到时候他们张家就还有希望。
  至于,傅文柏想的给人弄死?
  人都得手了,还想要回去?美得他!
  听说这傅家还是从京里来的,手头的钱一定不少,女人他要,傅家手里的钱,他们也要。
  二人收回思绪,张大站在门口立即指挥:“老二,你将人按住,我连人带被一起捆起来带走,趁着这会儿雪不大,能掩盖脚印,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
  张二点点头,他的脚有些坡,大哥这么吩咐也没错,两人齐齐抬步,渐渐靠近。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张二被吓个正着,立即转身看去,准备叫上张大抵抗,然而张大整个人不见了踪影,而他脚边一掌宽的地方,莫名出现个大坑。
  屋外的光,照进大坑,张大摔在坑底,半死不活瞧着还有一口气的样子。
  张二见状,顿时大怒,从背后掏出柴刀,插在坑边,急忙想去救人。
  然而,就在这时,司遥手中的刀斜刺出来,冲着张二劈了过去。
  张二又气又怒,片刻震惊过后,也顾不上他大哥,急忙拿刀抵抗——
  一刀从后肩砍向腹部,还没等接触到皮肉,就被柴刀挡了下来,司遥被反震的一连后退几步。
  张二手中的刀,与司遥手中军氏制刀想必,那柴刀可弱小的多。
  他并不畏惧,司遥毕竟是个女人,力量不足以抵抗,一击过后,张二往前冲了几步,高举柴刀,便又冲着司遥动起手来——
  司遥顾不上害怕,此时她的神经高度紧绷。
  她还没学过刀术,这些日子练的都是弓弩,如今这场景显然不试用弓弩,但她准头,手感极好。
  张二砍过来的瞬间,她抬刀抵挡,力量之大把她都压垮了几分,但她没顽强抵抗,反而顺势下蹲,躲开这一击。
  她手中的刀刃又换了个方向,又是一刀,砍在了张二的左腿上。
  这一刀,直接砍在张二坡脚上,疼得他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跌跪在地上。
  他的左脚不久前,才被石头砸过,现下还没好,即便这一击并不致命,但伤上加伤,足以让他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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