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女:“婉儿啊,煜王醒了,你往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祖母,婉儿就盼着你健康安泰。”老太太假意瞪了她一眼:“祖母还没糊涂呢,别想糊弄过去。”“您老可精明着呢,婉儿哪敢糊弄您啊。”“那祖母问你一句话,你可得如实回答。”老太太突然正色了起来。秦婉却撒娇道:“祖母这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犯错,你教训我的样子。”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婉儿啊,煜王醒了,那你们……可圆房了?”
对于王氏的尖酸刻薄,秦忠远早已习以为常,打算回书房看书。
“你干什么去?”王氏见状扔下手中的绣篓将人拦了下来:“今天秦婉和煜王回来,你去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将嫣儿送到奉安女学去?”
“知道了,改天我去找大哥问问。”
王氏见他又是这般敷衍的样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改天,如今煜王醒了,皇上对他定会格外照顾,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勇威王的身份,若他肯帮忙,那嫣儿进秦安女学,那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秦忠远皱眉:“今日煜王第一次来,正与母亲和大哥说话,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什么时候合适?”王氏却不依不饶:“难道要等嫣儿像我一样,嫁错了人,过苦日子时才合适?”
秦忠远与她说不清楚,就要出门。
王氏见说不过他,坐到地上哭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嫁了你这么个废物,连自己女儿的前途都顾……”
秦忠远关了房门,急道:“煜王还在,你能不能不闹?”
王氏厉眼一抬:“我闹不闹,那就看你了。”
秦忠远无奈摇头:“当初婉儿都没入秦安女学,你说说你……”
“婉儿不去,那是因为她有个厉害的爹,不然太子会主动献殷勤?煜王会将她捧在手心?”
“羞要胡说。”
“我胡没胡说,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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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陪着父亲去了书房,秦婉则陪着祖母说话,房中点了地龙,热烘烘的,将深秋的凉意全都驱散了。
没了外人,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女:“婉儿啊,煜王醒了,你往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祖母,婉儿就盼着你健康安泰。”
老太太假意瞪了她一眼:“祖母还没糊涂呢,别想糊弄过去。”
“您老可精明着呢,婉儿哪敢糊弄您啊。”
“那祖母问你一句话,你可得如实回答。”老太太突然正色了起来。
秦婉却撒娇道:“祖母这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犯错,你教训我的样子。”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婉儿啊,煜王醒了,那你们……可圆房了?”
秦婉没想到祖母会问这个,脸颊不由飞上两朵红云:“祖母……”
老太太见她模样羞赧,八成是圆了房,数月来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当初,我让昊儿去给煜王瞧病,那小子回来说的话模棱两可,祖母就担心,万一煜王一直不醒,可就苦了你了。”
“秦昊?”秦婉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日前说,想给煜王纳妾的时候。”说到此处,老太太笑意消失,语重心长道:“婉儿,王府之中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但听祖母的,在你生下孩子前,一定不能让煜王纳妾。”
秦婉迟疑了下,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单是想象一下,李煜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敲门声响起,秦嫣推门进来:“嫣儿见过王妃。”
“妹妹不必如此,这是在自家,日后不需这些俗礼。”秦婉往旁边让了让,示意秦嫣坐到祖母另一边。
秦婉落了坐,面带愧疚:“祖母大量,莫要同母亲生气,她性子向来如此,您别气坏了身子。”
都是自己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一样心疼。
但王氏近些年越发不像话了,老太太自然看她不顺眼:“你母亲又为难你了?”
“没有,母亲就说,让我多去王府探望姐姐。”
“哼,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说吧,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秦婉见秦嫣脸色不对,猜想定然有事:“妹妹若有什么为难的,说来听听?”
秦嫣闻言眼眶一红,先是摇了摇头,但在祖母和堂姐问寻的目光下,还是为难的开了口:“母亲不知在哪听说,贵妃的寿诞就要到了,就想让……让我求姐姐,带我入宫。”
老太太一听面露不快:“她一辈子好高骛远,现在就盼着女儿攀龙附凤,真是心术不正。”
秦婉却听出了端倪:“妹妹可有心仪的公子了?”
秦嫣闻言连忙摇头:“没有。”
“那就是二婶想借机帮你寻一门好亲事,这倒也算人之常情,只是不知,她看中了哪家的公子?”
秦嫣半天不语,局促的搅动着手中的帕子。
看来,王氏的要求应该不低,所以秦嫣才不敢冒然说出口。
直到老太太没了耐心:“你娘到底看中了谁家公子,说出来祖母听听,好给你把把关。”
王氏向来无利不起早,既让女儿入宫,定然是有了盘算。
“母亲说,当今只有五皇子尚未立妃……”
“什么?”老太太闻言一惊:“她可真敢想,居然敢打皇子的主意?”
老二忠远因为年轻时受了伤,一辈子也没能混个一官半职,好在秦府家业丰厚,生意田产都交给他来打理,要说,二房的日子过的不算差。
可王氏就是不知足,整天嚷嚷着老二没用,若非心疼嫣儿和恒儿,她早将这无知又贪心的妇人休出门去。
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让女儿高嫁皇家?
且不说,高门府院中的日子哪像表面看着那般容易,就说这皇子间的争斗搞不好都会万劫不复,就嫣儿这柔弱的性子,真嫁过去,还不得让人随意揉圆捏扁?
秦婉也没想到,二婶竟想让嫣儿嫁进皇家:“嫣儿,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秦嫣都快哭了,不停摇头:“我我……我也不知道……母亲说,如果五皇子不行,怎么也得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
秦婉叹气,从小到大,她的一切都是二婶安排的,性子才会如此唯唯诺诺。
“五皇子肯定不行。”秦婉想也不想就拒绝。
秦嫣闻言头垂得更低。
老太太:“是啊,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日后,有秦家和你姐姐帮衬,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多谢祖母,多谢王妃。”
秦婉:“……”
原书中,二婶心高气傲,到处找媒人为秦嫣说亲,就盼着她能飞上枝头。
只是谁也没想到,秦嫣最后与府上一个小厮私奔了,二婶为此病了一个多月。
可那小厮待她本不真心,卷走了秦嫣偷拿的金银后,将怀孕的她扔下消失了。
如今的一切都变了,秦嫣的命运自然也会改变。
只是,嫁入皇家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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