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不曾看书,在无意间看到《孟了了蒋天奇蒋队别慌张》这篇小说,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很美好,女主的心也很善良,非常喜欢看!
“别别别,我回局里。沈为民撂了,信息量巨大,正好今儿杜教授也在,我们得开会讨论。”蒋天奇指了指身后跟着的杜同舟和他爸说到。“杜教授也在啊,这个案子你多费心,我相信,有了咱们公安大学的技术支持,这个案子一定会破得迅速,破得漂亮。”蒋局看到杜同舟,立刻挺了挺肩膀,领导范儿一端,走过去和他握手。“我看您话说得挺漂亮。”蒋天奇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看到了车里的孟了了,他脸上瞬间绽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听蒋局说蒋天奇的腿情况很稳定,蒋天奇的精神状态也挺稳定,孟了了就没有成天往医院跑了。
她忙活了几天节后客户拜访的事儿,趁着业务不多潜心学习了新修订的《公司法》,今天又一大早把周红教授送上了回上海的飞机,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得,医院里还有个嗷嗷待哺、扯着个大酒窝傻乐的瘸腿大宝贝儿。
到了医院,却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蒋局不在,蒋天奇更是没影了。
孟了了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连忙去护理台找护士问情况。
“蒋队啊,上午就跑啦!”护士一听到蒋天奇的名字,也气得直咬后槽牙,“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嚷嚷着要去公安局,他爸不同意,他就自己摇着轮椅跑了,拦都拦不住。”
“是啊,火星子都摇出来了!”另一个护士也分享了上午看到的奇观,“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这劲头没十几年的内功可修炼不出来。”
孟了了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挤在轮椅里的高大身影,两条胳膊抡得出了残影,一边展示着他干翻全世界的右手,一边疯狂地往前突进。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力地问道:“他这么出去,腿不会有事儿吧?”
“只要他不觉得轮椅慢自己站起来跑,问题不大。”护士给孟了了宽心道,“蒋队的愈合能力和野生动物差不多,大夫都说是医学奇迹了。”
“等他回来,麻烦安排精神科的专家会个诊先,他大概率脑仁儿也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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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子没见了,沈为民,还记得我么。”蒋天奇摇着轮椅,举着右手晃到被押在铁栅栏后头的沈为民面前,像是提醒他似地说,“打南边儿来了个哑巴那个,鳎目鱼那个。”
连环杀人案经过多日现场走访和调查,终于挖出了新证据,蒋天奇知道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上看守所,不让他出院他就自己摇着轮椅上街,总之谁也别想拦着他审一审沈为民。
蒋局实在没辙,只能让张威他们把手续开好,又开车带他来了看守所。
蒋天奇不着四六的话并没有给沈为民带去任何一点刺激,他似乎五感全消,并未正视蒋天奇,更不回话。
“不记得我没关系,反正我记得你那个同伙,放心,他准跑不了。他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俩礼拜,面对领导还得竖个中指,这事儿我记他一辈子。”蒋天奇继续说着,又似笑非笑地360°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轮椅。
沈为民依旧没说话,但这回总算抬头看了看蒋天奇,又对着他的腿冷冷一笑。
“嘿我这暴脾气!”蒋天奇眼睛一瞪,撸着袖子就要扑过去,身后记录的张威和林奈自然象征性地拦了拦,又宽慰了几句,蒋天奇依旧不依不饶,梗着脖子朝同事嚷嚷道,“他幸灾乐祸!他冲我乐他!”
看守所的警员轻咳了一声,示意蒋天奇好好提审,别没事儿找事儿,蒋天奇这才深吸了口气,继续晃着脑袋看向沈为民。
“我的同事查到,你的女儿二十年前死tຊ了,自杀,在家上的吊,有这事儿吗?”
沈为民又低下了头,牙关紧咬。
“她当时只是一个初中生,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过不去,要走极端自杀?你知道原因吗?”蒋天奇又问。
见沈为民还是不说话,蒋天奇看了张威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便又说到:“我想你也不知道,你那些年都在跑车,从河北到甘肃、四川、广州,全是长途。你连自己都顾不上,当然也照顾不了闺女。她学上得怎么样,交了什么朋友,朋友们对她如何,你更不清楚。哎,沈为民,你说你这么稀里糊涂地当爹,有意思没意思?”
沈为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蒋天奇,又在蒋天奇朝他投去坦然的目光时低下了头。
“当年啊,侦查手段有限,警力不足,你女儿又是自杀,所以那起案子没往深里查。”蒋天奇拿过林奈面前摆着的一个文件夹,翻了翻,继续说到,“我们这次走访啊,发现你女儿的死,可能和一起持续数年的霸凌事件相关。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你女儿,在你这个当父亲的缺位的时候,遭受了长达数年的霸凌。”
沈为民的手被握得咯咯作响。
张威和林奈对视一眼,又看看蒋天奇,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
“刘薇,原名刘微微,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贵阳,已于十五年前死亡。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死亡后眉心被烟头烫出了一个疤。”蒋天奇拿出文件夹里的两张照片,夹在受伤的中指上,举到沈为民面前,“虽然调查她的档案资料和生活轨迹花了点儿时间,但我们还是查出来了,她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
沈为民浑浊的眼睛像是被射入了一道光,他抬起头,盯着刘薇生前和死后的照片,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来。
“你可真能啊,人走户销,这么难查的事儿都给你查到了。”张威道。
蒋天奇放下刘薇的照片,又拿出另外两张:“李小丽,原名李小莉,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青岛,已于十年前死亡,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死亡后眉心被烟头烫出了一个疤。她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
“张驰,原名张原,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章丘,是你女儿的同校同学。还有这几个,你应该记忆犹新了吧。”蒋天奇又甩给沈为民十几张照片,包括了在北京发案的三起凶杀案件的死者和最新在西安发现的死者的照片,“这些不是你女儿的同学,就是互相之间是朋友,一起混的。你说多巧是不是?都在你女儿自杀之后改了户口远走高飞,都特有本事地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别说是你了,我都气得慌。不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杀了,还做什么父亲,对不对,沈为民?”林奈趁机道。
沈为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义愤填膺,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照片上的人,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天奇笑了笑,拿出了最后一张照片。
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赤裸地躺在地上,浑身布满烟疤和淤青,模糊的照片中依然可以清晰看到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沈为民目眦欲裂,指甲紧紧陷入手心。
他的喉咙里发着含糊的低吼,痛苦、懊悔,像是看着孩子在眼前没了命的困兽。
“所以你这么做了,花了十几年找到他们,然后一个一个杀掉,是不是?”蒋天奇点了点照片,看向沈为民。
这是刚才他和杜同舟讨论好的审讯策略,一点一点,慢慢让沈为民的情绪激动起来。
人只要还有情绪,就不是铁板一块,总能找到突破口。
沈为民沉浸在痛苦中,头压得极低,不停用手撕扯着头发以发泄心中的巨大酸涩。
“我上回去廊坊的时候,听你的老街坊说了,你们都是老实人,挨了欺负都不还手的那种。他们还告诉我,那时候你出去跑车,总有几个小年轻来家找你闺女,他们来了不久,就听见你家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吵得他们睡不着。”蒋天奇决定再添一把火。
听到这句话,沈为民的身体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天奇,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声音沙哑,喉头像是充着血似地问道:“他们说……吵得他们睡不着?”
蒋天奇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对,原话,他们被哭声吵得睡不着,觉得烦。”
沈为民愣了一瞬,痛苦一扫而空,随即被巨大而夸张的笑声取代。
看守所的警官上前一步,按住沈为民的肩想让他冷静下来,可蒋天奇冲他摇了摇头。
警官看看沈为民,又看看一边架着的摄像机,退了回去。
“他们说我女儿受欺负的哭声吵得他们睡不着觉!哈哈哈哈哈哈!”沈为民笑够了,脸上表情扭曲了起来,发狠似地说到,“警官,谢谢你告诉我,我出去了,一定也把他们杀了。”
“你想出去?”蒋天奇笑了笑,“也不是不成,老实交代你们的作案过程,供出你的同伙,争取立功。”
这话当然是糊弄他的,他和同伙前前后后杀了九个人,这条命都够枪毙半小时的了,还怎么可能出得去。
“同伙?”沈为民忽然嘿嘿一笑,苍老的脸上露出个得意的表情,“我哪儿来的同伙。”
“没同伙?追击几万里,杀了九个正值壮年的男女,全靠你一个人?”蒋天奇乐了,“你看我像二傻子么?”
“警官,你当然可以不信,更可以屈打成招,你们当警察的只讲结案,别的什么都不管。”沈为民的手锁在审讯椅上,他俯下身子,艰难地用手挠了挠头皮,“我女儿的案子是这样,我的案子,你们也可以这样。”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
“你别以为没有口供我们找不到你的同伙,定不了你的罪,你打听打听去,现在重物证轻口供,零口供的案子我们也不是没办过,怎么就你能耍得了牛逼了?!”蒋天奇又拿出了神之右手到处乱指。
在听到林奈轻轻啧了一声后,他忙回过身朝着摄像机笑笑,小声嘟囔:“我这手就这样哈,工伤,不是真竖中指。”
“也注意一下你的用词用语,蒋队。”林奈又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刚才就想说你,我这儿还记不记录了。”
蒋天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无论你怎么否认,我这伤是怎么来的,我清楚,你也清楚。至于你交代不交代,我们的痕检专家和法医老师,也都取得了关键性证据。我们这次和你谈心,主要也想听听你怎么想,让你也抒发抒发,顺便也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沈为民,你想让你女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死,还是想不冤了她,你自己有判断。”
“她不会白死,我替她报仇了。”沈为民神色轻松了下来。
他知道,警方既然能掌握到这几个人和他的关系,线索肯定是摸得差不多了。就像眼前这个比坏分子看着还凶狠的警察说的,他认不认罪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当务之急,是他要把警察稳住,给那个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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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奇被张威和林奈推着出了看守所的时候,孟了了正和蒋局一块儿坐在车里喝奶茶。
老头儿说最近照顾儿子实在烦得很,不控糖了,要正常糖外加芋圆和脆啵啵。
孟了了就点了她妈最爱的奶茶给蒋强,自己点了杯暴打柠檬。
看着人从铁门里出来,蒋强骂了句小兔崽子,立刻下了车。
“蒋局!蒋局!看我,看我,咱回局里再打孩子!”张威一看到气势汹汹的蒋强,赶紧迎上去抱住他,又在他耳边小声道,“看守所那班兄弟嘴快,您刚上手蒋队的威名可就全北京城散了。”
“我打你奶奶个腿儿。”蒋强推开张威,走了几步,又回身给了他一脚,“现在让你出出名儿。”
蒋天奇坐在轮椅里直乐,然后也挨了蒋强一记头槌。
“问完了?回医院。”蒋强接林奈的手,推着蒋天奇走。
“别别别,我回局里。沈为民撂了,信息量巨大,正好今儿杜教授也在,我们得开会讨论。”蒋天奇指了指身后跟着的杜同舟和他爸说到。
“杜教授也在啊,这个案子你多费心,我相信,有了咱们公安大学的技术支持,这个案子一定会破得迅速,破得漂亮。”蒋局看到杜同舟,立刻挺了挺肩膀,领导范儿一端,走过去和他握手。
“我看您话说得挺漂亮。”蒋天奇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看到了车里的孟了了,他脸上瞬间绽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意识到自己抬的是右手,又忙换了左手挥了挥。
可孟了了只是冷tຊ冷看了他一眼,拿了蒋强放在车里的奶茶下了车。
把奶茶塞给蒋强,孟了了又横了蒋天奇一眼,一言不发地重新回到车里,启动,掉头,开远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孟律师这是闹哪出。
只有蒋天奇有苦难言地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孟了了气他腿还没好利索就又不管不顾来办案了,可他承诺的是遇着危险要保护自己,现在不是没什么危险,只是来提审嘛,不算他食言吧。
应该不算吧。
不应该算吧……
蒋天奇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杜同舟,见杜同舟正朝他了然地冷笑一声,他脸上更是变颜变色。
“蒋队,你追不追啊?”张威凑过来问道。
“您开动开动机智的小脑袋瓜儿给参谋参谋,我是拿着大顶去追,还是转着轮椅去追快点儿?”
“这哪儿追得上啊,你一残疾人。”
“那还不特么抬我上车开车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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