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一瞬,压住心头的颤抖避开了视线。她没有在这个话上停留多久,转声离开,走向舞台。酒桌上,有人感慨:“听说关松还救了月白一命,月白也钦慕于他,才有了这场婚礼,缘分实属难得。”那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周围一阵掌声响起。台上的婚礼仪式开始。我看向台上,江月白面向观众笑容甜美。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她转身看向关松。“夫妻交换对戒。”关松单膝下跪,将戒指戴入江月白的手中。
我收回看着江序的视线。
世界在变化,可是还好,陆裴司没有变。
我的手指抚上陆裴司的手臂,他手臂轻微颤抖,血渍透过纱布沾上我的指尖。
这一瞬似乎能感觉到来自陆裴司心底的疼痛。
我蜷缩一下手指,轻声开口。
“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
我们回到科室的办公室,方子期把医药箱放到桌上。
我刚要解开陆裴司手臂上的绷带,而他却突然止住了我的动作。
陆裴司从怀中拿出我给他的那张请柬,放在方子期面前。
方子期接过,注视许久。
他拿出江序的另一张请柬,放在桌上对比。
白炽灯照耀下,江序的那张请柬上有液体打湿干涸的痕迹。
我下意识拿起拿江序的那张请柬,在上面嗅了嗅。
请柬上面的味道已经变淡了许多,但那轻微刺鼻的味道却一下触碰到我的神经。
是酒精!
我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瓶,用棉签蘸取少量酒精,涂抹在请柬上有水渍的地方。
几秒钟后,被酒精涂抹过的地方出现蓝绿色的字迹。
【破坏证据】
上面熟悉的字迹我的心‘咯噔’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下意识看向陆裴司和方子期。
陆裴司手一瞬颤抖,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神色,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情绪而渗出更多血。
方子期则是满脸不可置信,嘴唇微张,却半晌没发出声音。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只剩下时针缓缓走动的声音。
陆裴司紧盯着请柬上的日期,半晌开口:“后天等月白的婚礼再进一步确认。”
我和方子期几乎没有犹豫,同时开口:“好。”
而后迎来的是无尽地沉默。
窗外的墨色似乎伴随着沉默一涌而上,办公室的灯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慢慢黯淡……
随后的一日,除去科室之间对于江序事情的感慨外,方子期排查视频的结果也出来了。
监控中的女人虽然将面目遮挡住了,但熟悉的衣裙和身形几乎可以瞬间确定。
江序见的人就是江月白!
这个结果让我们陷入沉默,连为她辩解的可能都没有。
答案往我们猜想的方向发展着,但我的神经却越来越紧张。
而剩下的时间似乎都静等江月白婚礼的到来。
时间一晃到了江月白的婚礼,方子期开车到我出租屋楼下。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陆裴司身边。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
空气里无限蔓延着沉寂和沉重,而车外窗景不断划过。
直到最后车停在江月白婚礼现场。
江月白敲响车窗,神色愉悦地拉开车门。
她问:“快下来吧,我等你们好久了。”
方子期看着江月白半晌,转头对车后的我们说:“都下去吧,月白结婚的日子都开开心心。”
“是啊,待会忙起来我可就照顾不到你们咯。”
说完,她身后传来催促声。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月白,你快点过来啊!”
我们下车和江月白一起走入礼堂。
所有嘉宾几乎都坐满了席位。
“裴司这边。”江月白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入座后,江月白笑道:“裴司好好把握住。”
我下意识看向陆裴司,视线相撞。
我怔愣一瞬,压住心头的颤抖避开了视线。
她没有在这个话上停留多久,转声离开,走向舞台。
酒桌上,有人感慨:“听说关松还救了月白一命,月白也钦慕于他,才有了这场婚礼,缘分实属难得。”
那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周围一阵掌声响起。
台上的婚礼仪式开始。
我看向台上,江月白面向观众笑容甜美。
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她转身看向关松。
“夫妻交换对戒。”
关松单膝下跪,将戒指戴入江月白的手中。
而他低头时,衬衫衣领下隐隐闪现出一个红色记号——红色三角星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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