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现在年纪还小,不怎么用钱,家里负担得起,可是再过几年后,宝珠长大后那也是要用钱的。她要趁着自己还能干,赶紧给她们娘俩攒点钱。张秋宛没想到自己的婆婆对赚钱这么有动力,不过转眼一想跟人合作也不是不行。“妈,你是不是有想合作的人?”张秋宛好奇地问。“你还记得建国跟你成亲时,从乡下来的铁柱吗?他爸妈没了,家里就他一个人,还要养着妹妹,他又喊我表舅妈,我想着能帮衬一点算一点。”
“别,你经常去乡下,万一引起别人注意怎么办?钱可以挣,但我不希望妈出事。”
张秋宛的话像一记猛锤,砸在王蓉兰的心里。
对啊,要是被有心人注意,万一被举报那就惨了。
比起钱还是人更重要。
王蓉兰歇了赚钱的心思,但是张秋宛淡笑说:“不过妈可以每个月去一趟乡下。”
一个月去乡下,也不引人注意。
“你说,这生意我能不能跟人合伙,让他送进城。”王蓉兰思绪转得快。
宝珠现在年纪还小,不怎么用钱,家里负担得起,可是再过几年后,宝珠长大后那也是要用钱的。
她要趁着自己还能干,赶紧给她们娘俩攒点钱。
张秋宛没想到自己的婆婆对赚钱这么有动力,不过转眼一想跟人合作也不是不行。
“妈,你是不是有想合作的人?”张秋宛好奇地问。
“你还记得建国跟你成亲时,从乡下来的铁柱吗?他爸妈没了,家里就他一个人,还要养着妹妹,他又喊我表舅妈,我想着能帮衬一点算一点。”
张秋宛脑海里浮现那个局促的少年,躲在人后,都不敢见她。
“好。”张秋宛将钱给她,但王蓉兰拒绝,“你就先收着,就当是我给宝珠提前攒的彩礼钱。”
黑蛋家。
宋之景吃完饭,去厨房洗碗时,黑蛋跟在他身后。
从吃饭起就欲言又止。
宋之景知道他有心思,但也没开口,等着他先主动开口。
黑蛋也不负众望地开口。
“爸,我明天想去找宝珠玩。”
“想去就去,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怕我反对吗?”宋之景温柔地问。
“我……我担心会影响不好。”
“小孩子在一起玩,有什么影响不好。”
宋之景洗完碗,解下围裙,洗干净手后,右手抚摸他的头发说:“你不需要担心,爸爸会处理好一切。”
黑蛋感受到头顶的温暖,重重地点头:“好!”
隔日。
黑蛋趁着大中午所有人吃完饭午睡的时间,来见宝珠。
宝珠知道黑蛋今天来,特意起得很早,还指挥着张秋宛给她穿最漂亮的小裙子。
“有朋友来就要穿漂亮的小裙子。”张秋宛打趣。
宝珠害羞地不说话。
张秋宛随后去上班,宝珠便一直在等黑蛋来,可是足足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黑蛋来。
宝珠很生气,在吃完中午饭,生气地想,他是骗子。
然后她就在王蓉兰的陪同下去午睡。
大中午还有太阳,黑蛋习惯了被晒,来到宝珠家门口,想了想她们是不是要午睡,纠结一下,没敢敲门。
他反而坐在门外的石阶上,顶着太阳,一直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黑蛋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立马兴冲冲地敲了敲院子门。
王蓉兰在打扫院子,听到敲门声,推开门一看。
好家伙,哪里来的煤炭。
定睛一看,黑蛋露出大白牙冲她一笑。
“你是黑蛋?”王蓉兰想起张秋宛说过的话,心想真是人如其名。
黑蛋点点头,王蓉兰将他迎进来,却注意到他额头有汗水,奇怪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黑蛋咧嘴一笑。
王蓉兰一看这架势,这孩子不会在门口等了很久吧?于是又问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
他说怕她们在睡觉。
王蓉兰觉得这孩子倒是挺会为人着想,转身便要去喊宝珠起床。
可黑蛋握住她的手说:“王奶奶,宝珠要是还睡的话,我可以等她醒来。”
王蓉兰:“万一她要睡很久呢?”
“没事,我会等。”黑蛋笑着说。
王蓉兰摸了摸脑袋,这孩子还挺实心眼,不过也随他,宝珠昨晚没睡好,中午多睡会儿。
她给黑蛋搬来小板凳,让他在院子里等。
随后她开始一些早上拆下来的被单,打算趁着大中午洗出来,晾晒一番。
她弯着腰苦哈哈地洗衣服,把脏水倒在院子,转身要舀水换新的干净水。
但黑蛋却主动用水瓢浇水在洗衣盆里。
王蓉兰见他这么主动又懂事,忍不住问:“你在家经常帮你爸舀水吗?”
“对,我家里的衣服都是我爸洗的。”
王蓉兰:“你们家的饭菜都是你爸烧的吗?你爸厨艺是不是很好。”
黑蛋点点头:“我爸厨艺可好了。”
王蓉兰有了其他心思,打听起宋之景的事情,在知道宋之景还没娶妻,品性再瞧瞧黑蛋,多么真诚善良,体贴人。
她心里也有了定夺。
黑蛋不知道王蓉兰在套话。
一大一小在太阳下,一个搓着衣服,怀着其他心思,一个认真地蹲在洗衣盆边上帮忙舀水。
后来宝珠醒来后,知道黑蛋来了,嘴里念叨着:“哼,他这个时候才来。”转眼又急着去见黑蛋。
黑蛋见到宝珠,露出大白牙。
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童言童语。
太阳下被风吹起的床单,摇曳起一片弧度。
王蓉兰站在厨房,凝视在院子里说悄悄话的两个小孩。
忽然她想起多年之前,她两个儿子在院子里也是挨在一起说悄悄话。
可是后来一个经常不在家,跑长途。
一个被装进骨灰坛里,被队友从千里之外,送到她的手里。
王蓉兰眼神黯淡,削土豆的动作顿了顿。
张秋宛从供销社下班回来后,路上没想到遇到陶寡妇领着孩子正往她家里走。
“张同志。”陶寡妇见到她,目光没有之前那么愤愤不平。
张秋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不过她满不在乎。
“我带着我两个儿子已经去你们家道歉,刚好黑蛋也在,我也一并道歉了,钱也给了你婆婆,公安那边是不是没事。”
陶寡妇紧张地握了握手。
张秋宛扫了一眼被她牵着手的卫大国。
也许是卫大国被那天她的气场吓到,见到自己就躲在陶寡妇的身后。
张秋宛:“这次我不会告公安,但是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军区的人。”
见她说得如此气势汹汹,陶寡妇只能憋屈地点了点头。
随后张秋宛从她身侧走过去。
陶寡妇也不敢回头看,拉着卫大宝回家。
“妈,我今天想吃鸡蛋。”
“吃什么鸡蛋,咱们家都没钱了。”自从那天的事情被传开后,周围人看陶寡妇的眼神都不对。
纺织厂里的主任还专门找她谈话,说是教育问题,还有不要闲着没事乱嚼舌根。
说完后,竟然还给她记了一次处分。
陶寡妇这才后悔不及,早知道就不招惹张秋宛,惹的一身骚,还有宋之景。
她骂骂咧咧地拉着卫大宝回家。
可中途有人忽然冒出来,来人梳着麻花辫,笑脸盈盈:“你是宋大哥院子里的邻居吧?我想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齐红梅最近被家里看管太严,完全不知道宋之景最近遭遇什么。
在见到陶寡妇,知道她跟宋之景是同个大院,于是想让她帮忙送封信给宋之景,顺便给了她一块钱做报酬。
陶寡妇兴奋了,哪里来的冤大头给她一块钱。
她立马接下这份委托,激动地收起信件往大院里走。
可在一个拐角处,宋之景的身影如同鬼魅忽然出现。
陶寡妇脸色煞白,攥紧卫大宝的手往后退。
宋之景面温润玉,步步往前,温柔地说:“你可以把信给我了。”
陶寡妇大气不敢喘,不知为何,眼前的宋之景实在太吓人。
她急匆匆地把信交给宋之景,像是遭遇瘟神一般,立马飞速地往回走。
宋之景收到了这封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倏然,他前方有一道阴影,不知出现多久。
张秋宛疑惑的声音传来:“宋同志?”
她忘记从供销社带回自己早上买的白糖,转身回走,却见到陶寡妇急匆匆地逃走,仿佛遭遇危险般。
张秋宛不解地往拐角走去,没想到会遇到宋之景。
宋之景在她说话的口吻里,迅速判断出眼下处境。
他仰起头,露出温和的笑意,恍若无事发生地说:“张同志好巧,我要去你家接黑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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