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便下令出发,任霍今山跟在马车后步行到了郊外。抵达时,他额头都冒出了细汗。若放在过去,谢昭宁定然会上前嘘寒问暖,亲手替他擦去汗珠。但今日,她却只是冷淡吩咐:“你替我去将那只簪花野兔猎来。”今日的重头戏便是春猎,只要猎得那只簪花野兔,便能得到太后亲赐的步摇。而这步摇,正是谢昭宁母亲生前的旧物。谢昭宁知道,凭霍今山的身手,这步摇定然不会落入他人手中。于是她坐在原地,看着他提弓上马,往丛林深处而去。
霍云岐,是霍今山的小叔,当今摄政王。
放出信鸽后,谢昭宁长舒一口气,整颗心却莫名有些空落。
尽管一夜未眠,次日,她还是得忍着全身酸痛爬起床参加皇家春宴。
谢昭宁洗漱好后,一出门便看见谢玉瑶向自己请安,她俯身,不经意露出衣领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宣告着昨晚的荒唐。
谢昭宁看着觉得扎眼,正想离开,又被谢玉瑶拦住。
“姐姐身体好些了吗?真羡慕姐姐身边有今山哥哥这么好的暗卫。”
谢昭宁嗤笑一声,淡淡开口:“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谢玉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易松口,连连摆手语气惊讶:“妹妹可不敢夺人所好,谁不知道,姐姐最喜欢今山哥哥。”
谢昭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妹妹说笑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下人。”
说着,她便刻意看向霍今山,正好撞见他眼底的一片寒意。
只见霍今山转头,眼神落在谢玉瑶身上时瞬间柔和了下来。
谢昭宁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曾经被谢玉瑶夺走的所有,曾经独一份的首饰,父亲的宠爱,哥哥的偏心……
她这个谢家嫡女,看似风光,实则内里只剩一具空壳。
谢昭宁强压下心头酸涩,率先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辆专属于她的马车,对外时,父亲的安排总是令人无可指摘的。
“属下扶您。”霍今山的声音响起。
谢昭宁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时有些微怔,这只手她明明握过千百遍,此刻却忽然觉得如此陌生。
最终,她没有伸手去搭,收回视线就要踏上马车,就听一道男声传来:“昭宁,为何不邀妹妹同乘?难道你竟如此迂腐,还要守着那嫡庶不同乘的规矩?!”
谢昭宁步子一顿,转身就看到了谢淮临的脸,他明明是她的嫡亲哥哥,却从小到大都护着同父异母的谢玉瑶。
她望着谢淮临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难道哥哥不记得,娘亲是被谁害死的吗?”
他们的娘亲,死于宠妾灭妻,死于谢玉瑶姨娘之手。
谢淮临神色一怔,反驳道:“可玉瑶是无辜的……”
谢昭宁冷笑一声,不愿再继续听下去,转身就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她掀开车帘,就看到了一辆通体乌木鎏金的大马车,车顶高刻的“岑”字,彰显主人身份。
京城无人不识,这是岑郡王的马车。
“听说王爷和这丞相千金早已定亲,是来接大小姐的吧。”
众人议论间,王府的马夫竟走到了谢玉瑶的面前:“王爷有令,让小的接谢家二小姐去春宴。”
谢玉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脸得意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昭宁能够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眼神从愕然变得复杂了起来,有疑惑、讥笑,甚至是同情。
她转头看向霍今山,只见他正望着谢玉瑶离去的方向,眉眼都比平时温柔不少。
谢昭宁自嘲扯唇,冷声道:“今日,你不必上车。”
话落,她便下令出发,任霍今山跟在马车后步行到了郊外。
抵达时,他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若放在过去,谢昭宁定然会上前嘘寒问暖,亲手替他擦去汗珠。
但今日,她却只是冷淡吩咐:“你替我去将那只簪花野兔猎来。”
今日的重头戏便是春猎,只要猎得那只簪花野兔,便能得到太后亲赐的步摇。
而这步摇,正是谢昭宁母亲生前的旧物。
谢昭宁知道,凭霍今山的身手,这步摇定然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于是她坐在原地,看着他提弓上马,往丛林深处而去。
半柱香过后,谢昭宁就听到了折返的马蹄声,抬眼只见霍今山纵马而来,手中还拎着那只簪花的野兔。
她眼睛亮了亮,正要上前迎接,却在看到他身后的谢玉瑶时,脚步猛地一顿。
谢玉瑶头上,正戴着那支步摇!
谢昭宁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冷声质问:“我要的步摇,为什么会戴在她头上?”
霍今山翻身下马,淡声解释:“二小姐喜欢,属下便给了,大小姐向来不缺首饰,让给二小姐又何妨?”
可这是她娘亲的遗物!
谢昭宁只觉浑身血脉都仿佛要炸裂开来:“你可知,违抗我的命令,是何后果?”
霍今山神色未动,抱拳在她身前跪下:“听凭小姐处置。”
谢昭宁忍无可忍,拿起马鞭,狠狠朝霍今山身上一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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